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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strando las entradas de febrero, 2015

快樂天堂

11/2013 Naivasha, Kenya “Safari njema.” 我用這一個月學來的幾句Swahili向S告別,並給他一個擁抱。我們站在分道的街口,他要回到Njukini去,回到孩子的身邊;而我得繼續我的旅程。 “Haha you too. Have a safe journey! And remember to keep in contact, okay?” 他笑著回應,我現在已經很習慣他滿口腔調的英語了。 我轉身跳上前往市區的公車。車子開得並不快,但道別的不捨似乎沒有跟上來,坐在公車裡我感到一陣興奮:再度一個人上路,那種自由與面對未知的些許焦慮令我感到一種熟悉的興奮。我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旅程,我打算一路向西旅行到烏干達。 Naivasha是我停留的第一個城鎮,城鎮的西南方有一個湖泊。在鎮上安頓好之後,我便動身前往湖邊。從鎮上到環湖公路大約四、五公里的路程,有很多matatus都會跑這條路線。Matatus是在非洲非常普遍的一種交通工具,雖然在不同的地區可能會有不同的名字,但基本上他們都是大約11人或14人座的箱型車,有的在市區裡跑,有的則在城與城之間的公路上跑。在車上常會有一個conductor,負責確認乘客的目的地與收錢,要停車的時候conductor就會用力敲車壁讓司機知道。雖然有明文規定matatus的乘載人數,不過這些matatus為了賺錢常常超載,也因此車廂內擠17、8個人的情況並不少見。 我原想一窺這個在Google Maps上面佔了偌大面積的水域,但到了環湖公路我才發現事情並不如我想像的簡單。環湖公路本身雖然環湖卻不靠湖,雖然地圖上看起來湖泊就在公路旁,但事實上公路跟湖岸之間還隔了一大片的土地,而這些土地都為私人所有,以高高的籬笆圍了起來。 我並不死心,打算延著環湖公路走下去看看有沒有任何岔路可以帶我到湖邊。好幾輛matatus從我身邊呼哮而過,有的會停下來表示要載我;他們看我一個外國人,都問我是要到哪個度假中心或國家公園,我試著跟conductor解釋我只是想到一個能走到湖邊的地方,但他似乎不清楚我的意思。事實是,連我自己也不確定到底有沒有這樣的地方。 我只好繼續往前走。其實我走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只是不知終點在何處的未知感讓這段旅程倍感艱辛。我懷疑著是不是該回頭,打消到湖邊的念頭,或者花個錢,到那...

遇見Massai

10/2013 Njukini, Kenya 在打聽到 Njukini 小鎮附近的 Massai 聚落的消息後,我便計畫要去拜訪這些聚落。 Massai 族是在肯亞42個族落中仍保有濃厚傳統的一族,在絕大多數的肯亞人都已經接受西化衣著時,仍然可以在鎮上看到許多馬賽人維持傳統的打扮:他們以一條布裹身,手中通常會拿著一個木棍,手腕、腳踝及耳朵則有許多串珠裝飾。Massai 人都長得瘦瘦高高的,看起來能跑能跳,好像如果你被他們追殺時怎樣都逃不掉的感覺。在傳統上他們以畜牧維生,認為牲畜代表了一切,因此有些家庭甚至拒絕孩子接受教育,而讓他們從小就趕著牛羊到野外吃草。Rebeca曾經告訴我一些 Massai 人的趣事,比如說他們共妻共子,通常一個家族會住在一個manyatta(一整個家族的居所)之中,裡面再分有許多小茅草屋,當一個男人回到家中時如果發現自己的茅草屋外插著一支矛,代表有其他男人今晚佔據了他的女人,他就會到其他空著的茅草屋去插上自己的矛。傳統的馬賽人甚至喝鮮血吃生肉。太多原始的行徑以致於Rebeca稱呼他們為半獸人。當然現在 Massai 人之中也有些接受西式教育甚至身居政府要職。 我們延著離開小鎮的方向走了大約兩、三公里,便彎進一條小徑,往農地後方的林子裡走去。不知多久的腳程之後就看見一片空地,在空地的中央有人家以樹枝圍成了籬笆,從低矮的籬笆可以看見裡面有三、四個茅草屋。 是manyatta,我心想。 我很興奮。我們,或者應該說只有我,迫不及待的找到了籬笆上的矮門。籬笆裡幾個孩子看到我們立刻大聲嚷嚷並跑到茅草屋內,直到一個婦女出門查看。這家人似乎不會講英語,但會講一些Swahili,在S表明我們的來意後,婦女表示歡迎引我們入內,並給了我們一個善意的微笑。這個微笑讓我放鬆不少,看來我們不會出現在這家人今晚的餐盤上,喔不對,他們跟本不用餐盤。 在 manyatta 的主籬笆內其實還有小籬笆,圈著牛與羊,那是他們的財富象徵。另外還有幾間茅草屋,內部陰暗且凌亂。在主籬笆的外面還有每個晚上男人聚集的營火處,每個小男孩都是在這裡聽家族裡的長輩教他們怎麼做一個男人。婦人從茅草屋拿了一杯牛奶出來,杯上還沾著一些土。我很開心的接受了這個象徵友好的禮物,婦人見我喝也笑得特別開心。在我們離開後S才告訴我其實在端上牛奶之前,那個婦人相當猶豫我會不會接受他們...

Dorry School

10/2013, Njukini, Kenya Dorry School位在Njukini,是肯亞南方的一個小鎮,非常靠近坦沙尼亞的邊界。這裡每天只有兩班公車會經過,加上氣候相當乾燥,只要車子一經過就會揚起大片塵土,常常看到遠處沙塵漫天就知道公車來了。我下了車在路邊打量這個小鎮,這就是我未來一個月要住的地方。 “We are very happy to have you here!” S咧著嘴笑著對我說,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不過這句話我聽了兩三次才聽懂——S的英語有著非常濃厚的地方腔調。 這個小學校是由S的媽媽所創的,媽媽已經七十好幾,仍然每天到田裡工作,因為這些農作是學校唯一的收入。學校收留了許多的孤兒以及來自附近Masai部落的孩子,免費提供他們學習、食物及住宿。這裡的一切都相當簡樸,學校說實話只是用幾張鐵皮在一片塵土中劃出一些空間做為教室及學生宿舍。地上沒有地板,到處塵土飛揚,而教室裡的課桌椅也是S的叔叔從樹林裡砍了木頭自製的。在學校的中央有一座水井,據說是很久之前一位日本人挖的,當地人還在井壁上刻了Thanks的字樣感念。整個學校的飲水與用水都靠這座井,常見大批的孩子在此汲水搗衣,或提水到浴室洗澡。當然,所謂的浴室也只是鐵皮與樹枝拼奏出的小隔間。 我跟S一家人住在一起,也就在學校裡面,有好幾個晚上,我都跟S分享同一張床,他也會趁著這些機會教我Swahili。Swahili是早在歐洲人進入非洲之前就已經普遍流行於東非的語言,它最早是阿拉伯的商人為了到東非貿易與當地的部落在長期交流下發展出來的語言,甚至成為在歐洲人進到非洲前東非各部落之間的lingua franca。現在肯亞各個部落之間的溝通不是靠Swahili就是靠英語。我的Swahili學的相當快,至少比Hindi還快——我在印度兩個月會說的Hindi應該不超過十句,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能夠認得Swahili的字母。在歐洲的傳教士來到非洲之後,便以拉丁字母拼寫Swahili,以便翻譯聖經作為傳教之用。時至今日,拉丁字母成為Swahili的官方書寫文字。這與當初荷蘭人到台灣在原住民部落傳教時一樣,而相同的情況還發生在世界的許多角落。這些小發現都讓我感到相當有趣,過去零散的碎片像是突然被擺進了一幅人類文明發展的拼圖裡,時空的全景在眼前展開,我開始感受到身為歷史洪流的一員,以及自己與各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