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014, Madrid, Spain
就在要出發前往Barcelona的那個早上,我突然接到了阿公中風的消息。
我並沒有特別悲傷的情緒。死亡與病痛本是生命的必然現象,對死亡的恐懼來自於對人間生命的眷戀,以及那些未完成的期待;但如果我們已經了解了自己一生該做的、該努力的與該放手的,離開可以很安詳。只是對我來說,我覺得應該在這時去病床邊看看阿公,握握他的手跟他說說話;或許,是最後一次。
但另一方面,我又很難接受如此突然的結束這趟已經走了七個多月的旅程。我還有很多的地方想去,覺得世界還有很大的一塊等著我摸索;我在心中已經滋養了很多期待,要突然把它們抹去並不容易。
我拿起那本O送我的記事本,翻閱過往幾個月的日記。
「旅行作為一種生活方式」,日記的第一頁還留著我在曼谷的機場等待轉機時寫下的一行字。
旅行對我來說就是一種生活方式。就好像念書、工作一樣,我可以選擇過學生的生活、過上班族的生活或者過旅人的生活。我其實也很想再回到學校,學習那些我感到興趣的主題;我也想有一份工作,為自己累積一些資產並為社會做一些什麼。同樣的,旅行也是我渴望的生活,想背了背包就去探索這個世界。念書也好、工作也好、旅行也好,都不是一個一生只有一次的機會,而是你永遠能夠選擇的生活方式。
那我又何必執著的,想要一次滿足所有旅行的渴望?
我撥了一通電話回家和爸媽聊了阿公的狀況,然後上網查了機票。24小時後,我回到了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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