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2, Bunyonyi, Uganda 早晨的陽光照進帳篷裡,直接灑在我惺忪的臉上,我瞇著眼看著刺眼的光束,卻一點清醒的感覺也沒有。印象中 M 好像來翻過帳篷的門,或許是想問我要不要一起吃早餐。我試圖爬起身來,卻感受到一種過去不曾經歷的不舒適感:額頭微微發燒、肚子反胃想吐、腦袋如水泥般僵硬沈重,整個身體都不聽使喚。 “Hey, Lipo. Do you want to have lunch with us. We have prepared some matoke.” M 再度出現在帳篷旁邊,原來已經到了午餐時間了。 “I feel bad now…” 我嘗試更詳細的描述我的身體狀況,但腦袋沈重如石讓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不斷重複這幾個字。 “Feel bad? What happen?” M一邊問,一邊拉開了帳篷的門,在沒有過問我的同意下檢查我的身體。我並沒有反抗,一方面是沒力量,一方面也是習慣了他們這種直接的互動方式。 “Oh you’re sick! Let me get some medicine for you.” 我還來不及反應 M 便已經一溜煙的消失在遠方的樹叢裡。 當時我住在湖邊的一個小村子。這裡的景色相當美,是一座火口湖,湖中還有許多小島,當地的居民都是以獨木舟往返於群島之間。清晨的時候薄霧壟罩湖面,過了正午天色就會逐漸清澈,直到傍晚夕陽西陲,天空橙紅的雲彩倒映在湖面上,一整天都有不同的景色。也正因為時值雨季,空氣悶濕,蚊蟲孳生,是瘧疾最嚴重的季節。 在我抵達這個地方之前,曾在搭便車時遇到一位醫生,他跟我聊起當地的醫療情況。對當地人來說,得瘧疾是相當平常的事,就跟感冒一樣。在這些偏遠的部落仍有許多人(尤其是孩子)死於瘧疾,情況之嚴重連政府都會派卡車開到深山裡發放蚊帳,希望能降低病情。但其實瘧疾只要及時就醫通常不會有生命危險,死亡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延遲就醫,因為這裡的居民普遍沒有醫療觀念,生病了多半還是會先求助於巫術或藥草,等到被送到醫院時,醫生也回天乏術。 過了不久,M帶著一些草葉與某種植物的根部回來,我忽然意識到M很可能就是那個醫生口中的那種,因為過分相信藥草而延誤就醫的人。 “I have to go to the hospital…” 在M拿著藥草到帳篷給我時,我努力的擠出了這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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